“别掺和到他们中间,远离这些是非吧。我们会溧阳好不好。”
“就算我肯走,他们也不会放过我。”
温晚意低头拉住他的袖子轻轻扯了两下“太平王做了摄政王,襄王也闭门不出,我们现在就走吧。”
“太平王只不过是藏拙罢了,他可不是胆小的人。”信王冷笑道“我这个王叔年纪不大心思可不少,一般人可算计不过他。”
“他只不过是个久居属地的藩王,至于你这么上心吗。”
“要是一般人当然不必,可他的生母只不过是御花园里的一个小小的宫女,却能成为祖父临终前最后宠幸的女人,甚至还能平安生下这个孩子,就足矣看出不是一般人。”
“可她也只不过是个宫女罢了,你有必要这么在意吗?”温晚意奇怪道。
“据说这位香嫔模样不过中人之姿,没有丝毫出众的地方,要不是当时先帝饮了几杯酒,恐怕她也没这个福气。”信王一边说一边将窗户合上,拉着她往里屋走。
“就算她运气好,也不值得被怀疑吧?”
“要是单纯因为这个,当然不值得,可这个孩子来得太蹊跷,也太及时。当时要不是她怀了这个孩子恐怕早就殉葬了。”
温晚意停下脚步“为什么?”
“宫中惯例,侍寝且无出的妃嫔都要殉葬,没有人例外。”信王说。
比起这个,先帝的态度才是真正令他生疑的地方,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幼弟,他给予了不同寻常的关注,早早地把人打发到偏远的边境去就封,甚至还破天荒地同意了让香嫔也跟着去。
之后又在朝臣的提议下请了大儒去教授学问,当然这一切都是在暗中进行的,若不是铜雀台的人留下蛛丝马迹,恐怕他这辈子都不会知道自己的父亲对这个小叔叔有如此多得关照。
但这正是他不明白的地方,一个陌生的幼弟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值得他花费这么多精力去关注?
直到现在他才终于明白,原来这是他为自己培养的接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