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请讲。”礼部的人彼此使了个眼色,由领头的人请她说。
“我知道后宫不能干政,我也没有干政的意思,可大人们也知道先帝薨逝前并未废太子,所以我仍然是太子妃。”
“这是自然,您依然是太子妃。”礼部的人心中暗道,只怕一辈子都是太子妃了。
太子妃咳了两声,脸上现出病态的酡红,勉力道“既然这样,有几句话我不得不说。”说到此处便停下来喘了两口起,差点把等着她的人给急死。“先帝曾经赐下一副六骏图,昔年我一直不解其义,现在却终于明白了。”
宫女捧上一卷画,太子妃长长地喘了一口气说“这里面又传位诏书。”
礼部的人面色变了好几次,眼神在几位王爷身上来回打转,尴尬一笑,“太子妃这是什么意思?”太子都已经凉透了总不能现在还把人挖出来继位吧?
他们的心思都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太子妃怎么会看不出来他们在想什么,把东西交给他们之后便扶着侍女的手站起来。“我只是来交东西的,怎么处置你们自己看着办,看或者烧都随你们便。”
来去匆匆的太子妃慌忙扔下一个烫手山芋就躲回东宫,只说自己也病得起不来,不管谁上门都避而不见。
襄王看着桌上的画轴两手一摊说“你们什么意思,开还是不开?”
“皇叔觉得呢?”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叫他皇叔,太平王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在叫自己,沉默片刻说“不管是谁都是魏家的江山。”
话是这么说,可落在谁的头上却不一定。信王认真地想了想说“能送到东宫的诏书,会写谁的名字?”
这还用问,当然是太子!可现在人都已经死了,总不能让个死人当皇帝吧。就算开了也只不过是让大家安心而已。
礼部的人缓缓展开诏书,可上面的名字却让他们陷入慌乱,襄王缓缓坐直身子,逼问道“上面写了什么!”
“这上面,这上面,写了,写的是”礼部的人浑身发抖,谁都不敢抬头,就连眼睛都不敢乱看。
“回话!写了什么!”襄王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