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 孟千霖再次冒头的时候,夏舒荷把没开封的盒子还给了他。
过了一会,她空着手回来, 脸上却忧心忡忡。
何葭云打趣问:“怎么愁眉苦脸的?和廖齐峰闹掰了?”
夏舒荷苦笑着摆摆手,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在不远处喝咖啡看资料的言知瑾。
言知瑾好像头顶长了眼睛, 明明一直在专心看资料, 却在她一看过来的时候, 就抬起头,问:“他说什么了?”
夏舒荷鼻尖渗出一层汗,舌头打架:“他说……他说……”
“直接说,不用顾忌什么。”
“他说, 又不是送给我的,我还给他不算。还说, 他不会把东西收回去,要是真想拒绝,就让当事人自己拒绝。”她声音越来越小,“他还说, 我没有权力代替其他人做决定, 我又不知道别人心里在想什么。”
言知瑾笑了:“他原话不是这样吧。”
夏舒荷眼睛瞪大, 捂住嘴惊慌地东张西望,她想了几秒钟勉强镇定下来, 说:“差、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言知瑾挥挥手, 示意她可以好好午休,又问:“他走了吗?”
“应该还没有。”
言知瑾点点头,继续低头看资料。
他看完手上的这一小节, 合上文件, 向大门口走去。
研究所有专门的来客接待室, 但孟千霖通常是不在的,他喜欢在大门口晃来晃去,最大限度地刷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