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陋的小院子里, 万分热闹。
孩子们津津有味地吃着生煎包,时不时“嘶嘶”叫烫。
夜屿静坐在一旁,沉默不语。
他盯着包子看了好一会儿,迟疑着拿起筷子, 忽然, 眸色一变。
外面有人。
夜屿不动声色瞥了一眼篱笆墙外。
树梢之上, 一个高大的身影正躲在枝丫后面, 鬼鬼祟祟。
夜屿长眉微挑。
他气定神闲地拿起筷子,夹起了生煎包。
生煎包的上半部分,和下半部分简直是两个极端。
一半绵软糯香,一半焦脆可口。
他轻轻启唇, 对着包子轻轻咬了一口, 糯糯的包子皮将肉汁的美好滋味带到夜屿口中。
他细细品味着,一点一点将包子皮嚼碎。
夜屿多年没有吃过包子了, 这一口, 让他有些惊喜。
然后,他的薄唇轻轻贴上包子的小口,吮吸一下——浓郁、饱满的肉汁, 一下便涌入了口腔里,荤香四溢,缓缓流入咽喉之后, 还有些粘嘴。
夜屿愣了愣。
他的味觉好似一页白纸, 空置许久。
哪怕是轻描淡写的一笔, 都显得格外鲜明。
夜屿低头看了看,汁液已经被吸干了, 包子便委屈地瘪了下去, 裂开的小口, 好似在冲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