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围着那些野鸡蛋转了一圈,最后还是跑到小溪边上追问起了严青栀。
“鸡蛋汤怎么做啊?就直接把鸡蛋敲开了煮吗?”
严青栀正弯腰给手里那野鸡拔毛,听他这么一说仰着头看他。
“不行,要等水烧烤,你还要看着一点,不然会扑上来。”
陆涧皱眉,顺便还挠了挠昨天刚被蚊子咬过的脸,他听的一知半解,可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始问问题,只好犹豫着说了一声。
“那我试试吧!”
说完转身就回到了篝火旁边,反正不管怎么着,总是要先把水烧开的。
陆涧在那头烧水,严青栀就在这头生拔,等收拾到第三只鸡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恶臭。
这恶臭的味道起先并不算明显,可不过几个呼吸之间,仿佛便笼罩了正片营地,同一时刻,陆涧的干呕声便想了起来。
严青栀皱着眉,转头看向了身后的方向,黑灯瞎火的夜晚,只有篝火旁的陆涧十分打眼,之间他手上似乎还沾着什么东西,严青栀做的那石锅上已经朴出来一层泛着淡绿色的东西。
那些淡绿色不断膨胀,而随着它们从石锅里面胀出后,咕嘟咕嘟几下便顺着石锅流了下来,有的直接被石锅滚烫的温度烤干,贴在了石锅上面,有的则沿着前辈的痕迹,落入了篝火之中,而后窜起了一道浓烟,为这营地的味道添砖加瓦。
不需要去质问陆涧,严青栀只看一眼就已经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
“我……陆涧,那野鸡蛋坏了!”
严青栀已经很久没有在人前如此叫过陆涧的名字了,她为了保护自己的身份,大部分时间都叫陆涧陆师兄的。
可今天她实在是没有忍住。
放下手里的野鸡,严青栀赶紧跑到篝火旁边,看着一旁扔着的一堆臭蛋壳,只能感慨时运不济。
一窝鸡蛋里面总是要有能孵出小鸡的和不能孵出小鸡的。
像这种,就属于孵不出来的,但是母鸡又不知道情况,它只能都放在那抱窝,一直等到小鸡陆续出壳。
陆涧这运气真是无敌了,别的鸡蛋里估计都能磕出来活珠子了,但他愣是一连好几个都是臭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