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日里的高马尾梳成了一个整齐的男子发髻,带着小银冠,插了一根银簪。
虽然这段时间也是风餐露宿,但她还没有与当地的人一般,皮肤依旧白皙细嫩,在这样的环境之中,竟然有种白的发亮的感觉。
女掌柜很懂,听见身后的动静,连忙过去帮着严青栀拖蓑衣。
严青栀也没拒绝,解开脖子上的带绳,抖落着雨水就把蓑衣脱了下来。
她穿的贼多,罩衫湿了半截也没关系,就那么跺了跺脚后,便转头看向了陆涧。
陆涧脸上的伤还没完全好,而且前天又被人揍了一拳,嘴角有些开裂。
斗笠一拿下,就有几声哄笑响起。
但紧跟着这低低的笑声戛然而止,严青栀偏身,露出了她身后的严青竹。
只见严青竹刘海斜梳,稳稳的贴着额头,半点碎发都不见,几条麻花辫顺滑的从各个角度盘桓在了他头皮之上,一路延伸到发髻之处。
与斜刘海对称的歪发髻上垂着几条水粉色的丝带,娇俏的紧。
他五官明艳到了某种极致,眼波流转间,如同小猫晃动尾巴贴着肌肤而过的轻柔,不经意之时,便已在所有投来视线的人心上撩拨了一把。
别说大厅里那些没见过几个美女的汉子们,就是女掌柜在这一刹那心脏都停滞了瞬间。
陆涧见此,嘴角微微抽搐,恍惚之间,他觉得身上的伤更疼了。
如此对比之下,君同月的美就显得不咸不淡了。
所有人的视线都黏在了严青竹的身上,而严青竹显然对于这些带着猥琐的窥视也很不适应。
眼中有慌乱闪过,他像个小兔子一样,紧紧贴近了自家老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