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出了些许变故,年轻的县令脸色顿时一肃,没有示意衙役放开这人,高高举起手中的惊堂木用力拍下,跟着厉喝出声。
“公堂之不得咆哮喧哗!”
他这一声中气十足,如震耳惊雷,顺着大堂飘到了县衙的院子里面,好像把棚顶的土都震落了许多!
周围刚起的波澜,立马消弭与无形,连那些情绪微微激动的围观百姓都停下了正要聚在一起的脑袋,齐刷刷的又重新抬头,看向了县令方向。
但县令却已经把视线,转回了那个人犯身。
“如今人证在此,你若觉得他在胡说自可与他对峙,无故吵嚷什么!”
这话说的冠冕堂皇,看似很是公平的样子,但实际,严青栀与那人一跪一站的气势差距,就决定了两人这一场对峙并没有看去的那样简单。
县令脸表情没有太大变化,但眼神之中已经有什么情绪在酝酿。
倒不止是针对那个人犯的,还有身边的一众下属。
明明这些人都已经在认罪书签字画押,现在的一切不过是流程罢了。
他的官就在一边坐着,而县城中的百姓则站在另一头看着他的热闹。
他到这里已经一年,虽然是头一次处理这么大的案子,但正因如此,才应该把事情办好,树立成他个人的典型。
否则的话,对于他后面的影响可是不小,起码家族里那些闲话就够他头疼好几天的!
而且,县令可没觉得这些人是为了针对严青栀,他现在觉得,这些人之前一直表现的老老实实,就是为了这一刻给他使绊子!
他视线转回,开口向着严青栀说道。
“言青之,人犯说你刚才所讲并不真实,对此,你可有和要辩解?”
老掌柜站在堂,搂着小秀把自己的身体缩了又缩,拼命降低自己和孩子的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