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浔怔怔地看着那被车撞飞的男人,突然觉得呼吸困难,有些喘不过气来。
那躺在血泊里的男人嘴巴轻轻蠕动了两下,似乎在叫,“白沫……”
南浔猛然间惊醒,一下坐了起来,狠狠地喘着气。
她怔怔地环视了一周,看到了皱着眉的李医生。
“白小姐,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南浔说了刚才的梦境,李医生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白小姐,你的情况比我想象中的还要严重,如果你不是在耍我,我觉得你很可能精神方面出了点儿问题。”
南浔:……
她觉得对方是在委婉地表示,她得了神经病。
好气哦,居然有人说她是神经病。
李医生收回了自己的怀表,在病历表上画了两行字,然后给南浔开了几种药。
“白小姐,如果你吃了这些药还不见好转,我建议你——”说到这儿,他顿了顿,伸手抵了抵鼻梁上的眼镜,“可以去精神病科看一下。请你不要生气,我只是客观地说出我的建议,你可以保留自己的想法。”
说着,他习惯性地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
可就是这么一看,他的视线像是突然被定住了一般。
南浔叫了两声,“李医生?李医生?”
她觉得有些不对劲儿,连忙去观察这人的眼睛,却发现他的目光变得涣散,他盯着那挂钟的模样竟像是被催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