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个正事,三天后,借你一辆黑色马车,我要返回汉中。”
雷布挑眉道:“怎么?不跟我回羌部吗?以后行走天下,我带你去邺城,去洛阳,看幽州的苍山白雪,睡西域的风骚胡姬,钱,珍宝,女人,我有的都会给你嘛!”
林默摆摆手:“天地很大,值得你去看看,但是我要回汉中,我从哪里来,也要回哪里。汉中,是我来这一生绕不开的圆心。”
雷布这才明白林默这壶酒的意义。
聚散皆是缘,离合总关情。
诀别,永远不适合在清醒时开口。
“我送你吧。我送你回汉中。”雷布不舍的说道。“我想邹义也会高兴一起上路的,他之前也说过要回汉中。”
“他一定会的。”林默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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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午后,林默在咸亨米店向余承通报徐庶的情况。
“天啊,白帝竟然是右中郎将大人。”
余承惊讶道。“不过想到他曾经和先帝有一番相遇相知,此番于人生暮年弃暗投明,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他是否得偿所愿我不知道,只不过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徐庶已经随先帝死去了。如今的徐福,只是一个怕死苟活之人。我只知道他不敢再次背叛这一点就足够了。”
“对了,还有一事不曾问你,长安城中还有其他暗钉吗?”
余承道:“有,但是很多人之前都牺牲了,剩下的都是掩藏极深的,除非面临暴露风险,不然绝不会露面。”
“既然不能露面,那他们留在长安的目的是什么?”林默不解。
“等待时机,等待大汉的召唤。”余承慨叹了一声。
“实不相瞒,像我们这些暗钉,在踏上关中的黄土时已经做好客死敌营的准备。当年夷陵战败,川蜀将领多有阵亡,很多暗钉就此没了根基,到死都没人知道他们姓甚名谁,又为何忍辱负重。相比于他们,我还能为大汉复兴做些事情,已经是万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