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妃琳佳推出去,肯定不是应该的办法。除此之外,妃琳佳还能有什么用呢?
“刷刷刷……”
这功夫,有符纸从头顶飘落,张余抬眼一瞧,正是自己刚才画的镇宅符。眼下符纸已经变成空白,在符纸落到地面上之后,“噗”地一下,自己点着了。
“符纸……”
张余的心头猛地一动,冒出来一个大胆的想法。他低声说道:“领导……现在局势紧张,我的阵法快要支撑不住了……需要你帮个忙……”
他的头顶都见了汗,符纸掉落,铜钱乱响,妃琳佳哪能看不出来情况不乐观。
“什么忙,你赶紧说吧。”妃琳佳说道。
“我想借领导点血,用来画符。”张余直截了当。
“没问题,该怎么做,你快点吧。”妃琳佳也很痛快。
有了妃琳佳的话,张余丝毫不客气,亮出丹心砂,跟着抓住妃琳佳的手,咬破她的食指,将鲜血滴入。然后,他又咬破自己的手指,把自己的血也滴入丹心砂。
那种普通的空白符纸,张余有很多,他用丹尘笔沾了用血调好的丹心砂,再次画起来镇宅符。
阴气一点点的蚕食阳气,在张余即将把十八张镇宅符全部画好的时候,阴气彻底将阵网包裹。阵网上的金光,渐渐暗淡,张余清楚,用不上半分钟,阵法就要被破掉。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