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沈淮被人用力卡住脖子按在高层落地窗上。
他背后是无尽黑夜,脚下是繁华灯光,紧靠着的透明玻璃给他一种只要再向后1cm,他就要从85楼坠落的恐惧感。
汗湿的掌心贴住玻璃,恐高让他本能地挺直脆弱的脊背,即便被人按到不能顺畅呼吸,也倔强地不贴在那层玻璃上。
攥住纤弱脖颈的手,虎口处有一块不规则的红色胎记。
手的主人身上不稳定的烟酒气,随着他的开口向沈淮身上飘散。
“沈淮,你真以为我不舍得伤你?”
胃里翻涌抽疼,眩晕感催生出干呕感,沈淮喉结难受地滚动,咽喉便被更用力地扼住,那人的指甲几乎要陷入温热细腻的皮肤里。
“还是,你以为,你那个小破公司能保护你?哈哈哈你老板正在在门外跪着呢。”
沈淮呼吸急促,额头已渗出细密的汗,睫毛颤颤巍巍,即便如此他也没有阖上,像是蝴蝶不愿意合上破损的起飞翅膀。
他眼眸一如既往的清冷,被激出的不是恐惧,而是更深的不屑和厌恶。
对面的人似乎被他激怒了,脖子上的力道越来越重,沈淮呼吸越来越弱,眼前越来迷糊。
“啊!”
他听到一声尖叫,温热的液体落在他的脸上。
脖子上的手掉了。
他转头看到一张凌厉的脸,含着难以抑制的愤怒。
“别碰他。”
“先生们、女士们,我们的飞机即将降落……”
沈淮从梦境中睁开眼,飞机的小窗外,强烈阳光刺破纤薄的云层,刺得他眼睛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