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濂月背靠着第一排的长椅靠背,沉默等待。
这感觉他并不觉得陌生。
当日送走南笳去威尼斯,等着是否会有“官宣”的消息。
几如一样的心情。
凡有人经过,周濂月都会抬头去看一眼。
不知道过去多久,外头有车子驶近的声音。
周濂月望去一眼,立即整理着西装的衣襟,快步走过去。
门口停了辆黑色的古董敞篷车。
南笳坐在后座,穿一袭洁白婚纱,戴着长款白手套的手里,抱着一大束的紫色鸢尾花。
周濂月躬身拉开了车门。
南笳牵着那繁复重叠的纱站起身,连同花束,一并投入他的怀中。
心里热意震荡。
而久久不可平复。
许久,周濂月才松了手,低眼去看他的新娘。
妆发是她自己做的,简单,恰如其分,头上戴着的是陈田田送的那一顶头纱。
南笳挽住他的手臂,两人往教堂里走去。
没有第三人在场,只有他们彼此。
面对面站在花窗投落的光影里。
誓词是自己写的,对对方的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