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笳:“……”
世界安静得只剩下白噪音。
周濂月扫她一眼,“你遣散了我的司机,就为了当我的司机?”
南笳笑了下:“这不是,还在想话题吗?”
“我以为特意把人支开,是有话要跟我说。”
南笳转头看他,“是。但是我好像还没有想好要怎么说。”
周濂月目光在她脸上停驻片刻,没再出声。
眼神已然说明一切。
他可以有耐心,但不是永远有耐心。
雨声潇潇,昏暗车厢变成水的囚笼。
南笳又开了好一会儿,寂静叫她恍然觉得身边的人是不是不存在。
她不由转头去看。
周濂月微微歪着身体,两臂抱在胸前,似是睡着。风衣脱掉以后里面是白色衬衫,两粒扣子解开,露出分明喉结。
南笳不确定他真的睡着,轻声地:“周濂月?”
他顷刻睁开眼睛,微微转头,睨她一眼。
“……你睡着了吗?”
周濂月以目光询问她叫他做什么。
南笳:“……没事,你要不继续睡吧。”
如果不是捕捉到他眉头轻轻一皱,南笳很难从他平淡的表情中觉察到他有些许的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