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着淡淡香味,似是从她身上飘来的,久久未散。
江刻抿了下唇。
当天晚上,梁绪之被抢救到半夜,没死。
第二天,他刚睁眼醒来,见到守在床边的温迎雪。
梁绪之口干舌燥,发出嘶哑而难听的声音“墨倾呢?”
“真是墨倾干的?”温迎雪略有惊讶,拧眉。
“是她。”梁绪之紧紧抓住被单,泛着青紫伤痕的手背有青筋在跳,他双目赤红,满怀恨意道,“还有药方……”
温迎雪忙问“我没找到。在她手上?”
梁绪之回想起了那一幕。
墨倾手里燃起一团火,皮纸在燃烧,一点点在他面前化为灰烬。
杀人诛心。
墨倾做到了。
对于一直渴求药方的他而言,没有什么比在他面前销毁药方,更让他痛苦了。
他浑身颤抖着,字字咬着血“被她毁了。”
“毁了?”温迎雪陡然一惊。
传闻中的药方,是绝不会被烧毁的。这一天,她唯一想的,是如何将药方“夺回来”,从未想过药方被销毁的可能。
“被她烧了。我亲眼看到的。”梁绪之眼里血丝遍布,分明虚弱如老者,却疯狂如魔鬼,“去查,她是什么人。给我做掉她。我要让她挫骨扬灰,跟药方一起陪葬!”
温迎雪停顿须臾,敛了所有情绪,平静道“我知道了。”
她劝梁绪之躺下,给梁绪之倒了杯茶,以“身体要紧”为由,三言两语安抚住梁绪之。
梁绪之的手机响了,有电话打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