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打开了灯。
墨倾进门时,眯了下眼,旋即扫视一圈。不算宽敞,地面是榻榻米,铺了一张地毯,往上是一个电暖桌,盖了一层毛毯。
电暖桌一开,往毛毯里一钻,暖和得紧。
坐上去时,墨倾想起了北方的炕,问“现在的人,都用得起这个吗?”
戈卜林端来一盘橘子,听到墨倾这么问,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说“大部分人都用得起。”
“小部分呢?”墨倾问。
“总有一部分贫困的,国家会施与援助。”戈卜林语气重了几分,“你放心,在冬天里冻死这种事,真有的话,能上新闻啦。”
墨倾没吭声。
戈卜林琢磨不透墨倾在想什么,手指蹭了蹭鼻尖,笑说“等你一年的考察期过去,你来我们部门,我们可以借着任务之便,公费去祖国的大好河山逛一逛。”
墨倾斜了他一眼,挖苦“你们有任务?”
“……”戈卜林尴尬三秒,随后挺直了腰杆,“你们班那个任务,就不是任务了?”
“……”
墨倾懒得跟他掰扯这个。
不多时,戈卜林就跳上了榻榻米,坐在墨倾对面“宋江河和井宿以前的事,先放一放。有个现在的事,咱们先说。”
墨倾剥着橘子皮,眼皮都没抬一下“说。”
“两天前,他跟他爸大吵一架,被他爸赶出来了。现在住在学校的废弃教学楼。”戈卜林视线落到墨倾剥好的橘子上。
墨倾将橘子掰开,扔过去一半,问“为什么?”
接住那一半橘子,戈卜林冲她一笑,往嘴里塞了一瓣,说“不知道。”
墨倾眸一冷,盯着戈卜林手里的橘子,眼里透着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