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亮着灯,江刻从洗卫间走出来,穿着一件灰色羊绒衫和休闲裤,头发是湿的,黑眸闪亮,眼尾微红,像是刚洗完澡。
对于墨倾的陡然出现,江刻愣了一瞬,但很快敛了情绪。
他知道墨倾为何而来。
墨倾扫了他一眼,大步走过来,冷声问“雪人是你让澎韧搬走的?”
江刻迎上她危险的目光“是我。”
距离不远,不过几步路,墨倾就走至江刻跟前。
她微仰起头,跟江刻对视,压低的嗓音透着愠怒“为什么。”
她一直是云淡风轻、游刃有余的模样。
面临再大的事,眼皮也不眨一下,从未见她有什么情绪波动。
这是头一次。
为了一个雪人。
想到那个神似自己的雪人,江刻眼一眯,没有一分退让之意,凉声道“碍眼。”
墨倾眸中萦绕着复杂情绪“哪里碍眼了?”
江刻眼皮微垂着,将她的模样映在瞳孔里“哪里都碍眼。”
卧室窗户没关,空气是冰凉的,灯光冷白,布景单调,周围一切事物都透着寒意,一如他们之间的氛围。
“那是江延?”江刻凝视着她。
墨倾回答“是。”
江刻又问“这就是我和他的联系?”
墨倾又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