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以为是江沉,雀跃地跳起来冲到门口开了门,但看到的,却是江思南。
江思南的神情有些尴尬,低声问:“能进去吗?”
沈眠点了点头,侧身让她进来。
江思南还算是个直爽的人,进门后,也没客套别的,直截了当就说:“我是来给你道歉的,昨天是我喝多了。”
沈眠摇头说:“我想你该道歉的对象不是我。”
沈眠不知道,过去那十年,江思南和江沉之间是怎么一种相处模式,但从那天她对江沉的冷嘲热讽来看,沈眠觉得,过去江沉应该也没少受到她的冷言冷语。
江思南倒是不介意她直白的话,轻笑了一声说:“我会去找他道歉的。”
说完,她打量了一下沈眠,问:“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
“你是怎么做到想什么就说什么的?”
“我做不到啊。”沈眠说,“我也不是对谁都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但大多数时候能做到,是因为,这样爽的是自己,不爽的是别人,但如果憋在心里什么都不说,不爽的是自己,爽的是别人。这笔账哪个合算,我想您应该算得出吧?”
江思南怔了几秒,而后不禁笑了。
“江沉能遇到你,真是他的福气。”她想,要是早些年也能遇到这么一个一针见血的人,或许,她也不用憋屈这么多年。
沈眠却不以为然,摇头说:“我遇到他,也是我的福气。”
江思南不想再待这儿吃狗粮了,点了点头说:“你先休息一会儿。”
“好。”沈眠将江思南送出房间,想着她要去找江沉说话,那江沉短时间内应该不会过来,于是便准备躺下休息会儿。
不过刚躺了五六分钟,睡意还没袭来,房门就又被敲响了。
沈眠立马恢复精神,起床开门。
这一次,果不其然是江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