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黛尔稍稍歪了一下头,“研究出特效药剂,医生您可是拯救了威斯康纳城的大恩人啊。”
她本来是想以此刺激对方一下,毕竟眼前的威廉医生看起来就属于那种不在乎别人生死,只关心自己学术成果的疯子。
但是令她没想到的是,对面的威廉医生竟然耳朵红了!
虽然他的表情还是一样的冷淡,但是他的耳朵红了!
她没看错吧?
原来在威廉的心里,在学术之上,还有个拯救大家当英雄的梦么?
也许是阿黛尔的表情太过于露骨,威廉皱起眉头,双臂环抱在胸前,食指在一侧的手臂上轻轻敲着。
“总而言之,我们不如就当谁也没见到谁吧,副院长的事情我会帮你摆平,但我也希望你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这可不行。”阿黛尔回答的速度之快,甚至令威廉怀疑她有没有听到自己的话。
“我下来可不是为了当作什么都没看见的。”阿黛尔直直地看着威廉医生,“最起码,我要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而且,副院长的所作所为威胁到了我的朋友,我可不希望看到她哭。”
虽然她也想象不出来塞西莉娅哭泣是什么样子
她听塞西莉娅说她以前在杜威庄园的时候总是暗自垂泪,但是自从从梅兹女子监狱出来之后,她就再也没有掉过一滴眼泪了。
“而且,我很好奇的是,威廉医生,你在这件事情里面究竟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阿黛尔一边说话的时候,一遍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整个地下祭坛靠着头顶的一个吊灯来维持光源,吊灯旁就是摆满了血包的架子,鲜血的颜色映得整个祭坛模模糊糊的,一切都带着疯狂的颜色。
甚至看了这一会儿之后,阿黛尔总是感觉一恍惚,对面的魔术师就要拎着他的电锯砍上来似的。
但是再一恍惚,威廉医生又安安稳稳地坐在她的对面,依旧是那个表情,好像只有阿黛尔的世界里流过了时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