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只要不是克莱顿往外说,她的身份就不可能再被曝光出来了。
而克莱顿和她是一条线上的蚂蚱,根据对方的头脑,绝对做不出来这种蠢事。
但是阿黛尔还是停下了脚步。
她装出一副刚刚发现墙上还有一幅美丽的油画的样子,点着头,一脸苦大仇深地“审美”。
那个人应该已经知道自己出不去了,所以也不耍滑头,老老实实地交代。
“……于是,我就给了他五百镑,让他帮我搞到一个男爵的身份……”那人痛哭流涕的,不似作假。
五百镑?阿黛尔一愣。
这一行业的差价有这么多么?阿黛尔清晰地记得,她自己的身份是花了9镑的。
那个时候阿黛尔觉得这是一笔巨款,毕竟想想看——九镑甚至足够一个小贵族一周的开销。
但是以她现在的眼光回顾这件事情,确实是有些不合理的地方。
布鲁克已经是贵族里面比较穷的男爵了,但他也留下了200镑的银行支票和一栋坐落于贵族区的房子。
用9镑的钱去做一个200镑回报的投资,为什么他们不找自己的人去?而选择卖给她?就算是用贫民窟的孩子代替都可以啊!
尤其是联想到那个已经被污染了的布鲁克太太。她不由得怀疑,这是不是一桩阴谋。
里面的审问还在继续,但是阿黛尔已经听不下去了。
她大步走出了警署,甚至叫住了一辆等在警署门口的马车。
“去三角街附近。”她吩咐对方。
现在她就要见到克莱顿,好好问一问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