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警惕地在她对面坐了下来,他没有坐得很稳,似乎一有动静就能马上跳起来似的。
“我想知道,你女儿的麻风病,是从哪里感染上的?”
男人似乎觉得应该什么都不说,但是这个问题又确实没有触到他那紧绷的神经。因此他想了一会儿解释道,“我只听她大概说起过,有一个王都来的人在做慈善,她去了一次,回来之后就感染上了。”
阿黛尔点点头,“麻风病常见么?”
“极其罕见!”男人的情绪一下子变得很激动,“近几十年里,我从未听说过这种病还在存在着。”
“你知道有其他的人也在得这个病么?”
“不知道,但是我听说,贫民窟那边最近爆发了一种疫症——我想,参与救济的人那么多,是麻风病的概率很大。”
说完,他又警惕起来,问道,“我想知道,大人您打听这些做什么呢?”
“我认识一个人,也是麻风病。”阿黛尔坦白,“我想知道,有没有什么方式能够治愈这种病。”
“认识一个人?您的朋友么?”
“不算是,只是认识。”
“那您真是圣母。”男人的语气有些嘲讽。
“不是圣母。”阿黛尔认真地纠正道,“如果我和你说,我对这座城,对这座城的人,有一种特殊的感情,你能理解么?”
或许是阿黛尔的神情太过认真,男人一时之间说不出来什么话。
就连那些慈善家们都不会说这种话,这种看起来……仿佛是梦话一般的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