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怎么办?”他问。
“我们只有一条路,”司空晦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我们得躲起来——从刚才一路深入的情况看,邪神信徒并不是对这里的情况了如指掌,否则西厂番役根本不可能走到他们举行仪式的地方。”
“现在,他们的首要目标是西厂番役,他们会紧追不舍,我们只要躲起来,避开他们,在他们消灭西厂番役后,我们自然可以从容离开。”
躲起来?
这谈何容易?刚才那个大厅里的二十足怪物足足有上千头,这个地下区域虽然巨大,可在那种数量面前,完全可以地毯式搜索。
“但是!”司空晦看着竹村的眼睛,缓缓道,“对你我来说,最大的危险不是邪神信徒,而是保罗。”
竹村似乎有些惊讶:“为,为什么?”
司空晦缓缓道:“竹村,如果,刚才我没有拉你提前走,你觉得会发生什么事?”
西厂番役惊动了邪神信徒,后者大肆捕捉他们,而跟在西厂番役身后的三人也逃不过误伤,他们一样会被列为敌对目标。
在刚才那种情况下——司空晦和保罗能苟到现在,最大的原因是提前溜了。
如果不提前溜……
“我们很危险,竹村,在刚才那种情况下,保罗可以自保,但你我不能——这个局面到现在也是一样的,只要不救小卓子,保罗也有很大概率跑出去,可你我呢?你我能么?”
保罗不会在乎两人的,如果遇到危险,他甚至会把两人扔出去当诱饵。
“可现在呢?竹村?”
“现在,如果保罗跑出去?我们会发生什么事?”
擅自行动,悄悄开溜,罔顾团队……这笔账,一定会算的。
“不管我们能不能出去,”司空晦看着竹村的眼睛,“都不会有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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剥削者认为剥削是天经地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