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绝不!我不承认!
我要野蛮一点!我要狼吞虎咽!我要证明我是个纯爷们!
所以他就以极其野蛮的动作把所有羊肉都塞进了自己的嘴里——这不是掩耳盗铃么?
你越是要证明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你就越不是什么东西。
被强迫穿女装的男孩子开始自我怀疑。
我这样做是不是不对啊,我是不是正常一些就好了,不行不行,我穿一身小裙子再正常来,那我岂不就真成了妹子?
我要……
我到底要怎么吃才能像一个纯爷们?
——对于只是穿了件小裙子的男孩来说尚且如此,更不要说,是生错了身体的女孩。
异性者算不算病人尚且不论,但在古晟的经历中,他见过挺多这种人的,以前公会里就有一个。
他们都活得极度痛苦纠结。
‘只要一到夏天,我看到街上那些穿得漂漂亮亮的女孩,我就会无比憎恨我自己。’
——这是某次夜聊时,公会里的那位小‘姐妹’跟他说的。
对于他们而言,唯一的解决之道,只有变性手术,这也就是为什么,古晟在捡到那瓶药之后就明白了的原因。
色普龙,抗雄性激素。
在几乎所有国家,想要取得变性手术许可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得经过很长时间的伦理审查,然后服用激素逐渐调节自己的内分泌,在身心都做好充足准备后,才能进行手术。
其中的困难不是一点半点,犹如翻山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