媱嫦靠在墙,轻按着额角。
地的男人始终盯着她,眼睛里的戒备和打量从未消散。
媱嫦突然又看向了他。
她这般一转头,男人吓得肩膀直缩。
媱嫦的嘴角挑,凝视着他的双眼,她说:“你今日必死,让你做个明白鬼也无妨现绣止府已查明今日之事那三个死者皆是因曼陀罗花汁昏厥,而后溺死的。”
“京安城内只你这一处有曼陀罗花。你的主子实在糊涂,圣人脚下便敢行如此恶事,真以为今日圣人去祈福祭天便不会理会尔等?有长公主在,此事怎会草草了结?”
媱嫦说完便扬起下巴,把头也靠在了墙。
她斜睨着那个男人,嗤笑一声:“也多亏长公主下令着绣止府查明此案,若非如此,你们怕是真的要跑了。”
她神色倦怠,全没把眼前的男人放在眼里的模样。
男人的神色却随着她的话变了又变。
尤其是在听到她提起长公主的时候。
媱嫦心中了然,转回头盯着房顶横梁。
男人颤抖了好一会儿,再一次问她:“你……究竟是谁?绣止府内只一个仵作是女子,你冒充绣止府的人是要做什么?”
他的声音越来越弱,渐渐不可闻。
媱嫦抬起手搭在额前,有些烫。
她答:“我么?今日才履新你便撞到了我手里。元州军,媱嫦。”
男人颤抖得更凶了。
他总算是明白眼前这个女子到底为何有那般能耐。
那是于战场打磨出来的功夫,莫说死士,怕是京中卫队将领的本事都比不过她。
他瘫在地,眼中仅存的光亮也黯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