媱嫦的嘴角划过一抹冷笑。
她的语气转冷:“紧挨着的明池死了人,那人还是云楼的教习,你一点儿都不知道?这不合常理吧。”
轻昉没料到她的话又转了回去,她愣了片刻后才又挂起笑脸:“大人,云楼每日研习技法,平素唯有初一十五方可外出。今日又有冬至宫宴,奴家们自然要以宫中事项为重。莫说是明池死了人,便是楼内死了人都不得耽误片刻。”
她不卑不亢,仿若刚才因织花红的眼眶只是媱嫦看走了眼。
媱嫦盯着她的眸子,片刻后,她道:“把那件丢了的红罗衣所属归谁,给我找出来。”
轻昉皱紧眉头:“这百来个箱子,如何找?再有三刻宫中軿车便要来接人了,绝不可耽搁。”
“由得你说不可?”
媱嫦的话音未落,手中障刀已然出鞘,划断了马车上绑着箱笼的绳索。
宋秋想要去拉她,却已然晚了。
轻昉的脸上尽是怒容:“大人!我敬你是绣止府差吏,但你也莫想在云楼撒野,耽误了宫宴,圣人震怒你可敢承担?”
宋秋的心已然凉了半截。
唉……
不知御史的书简可够用?
媱嫦没理会轻昉的话,一面扯开罩布一面道:“丢了件罗衣,你便不会有麻烦了?现下找出来还可弥补,若是再拖,天神下凡都救不了你。”
轻昉被她这作为气得脸色发白:“你到底是何人?我必回禀主事,告你阻碍宫宴筹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