媱嫦也不知自己该如何去劝慰宁浮。
她的泪早在顾府家破人亡的时候便流干了。
四年有余,她再没掉过一滴泪。
现下心里堵得难受,眼眶却干得发涩。
宁浮也无需旁人去劝,他短暂的伤怀片刻便又站了起来,招来个小厮,让他带媱嫦去退室换衣裳。
出门前,媱嫦道:“叔父,纵是千难万难,我必找出真凶。”
她的眼底藏着痛色,紧捏着香囊的手骨节泛白。
宁浮未曾言语,看着她的背影,忽然问:“阿媱,你此番回京到底为了什么?”
她来时可没有此般严肃模样。
宁浮是了解媱嫦的,她从不是散漫之人。
若非胜券在握,她绝不会是那般模样。
媱嫦的脚步略微停滞,片刻后便顺畅落下,她只说:“奉命而行,并无他想。”
说罢,她再没停留,快步从宁浮的眼前离开。
宋秋已在退室里等她了,备着的仍是绣止府的官衣。
趁着媱嫦换衣之时,宋秋又细细的把尸首模样与她说了一遍。
媱嫦却有些晃神,耳畔仍回响着宁浮方才的问话。
她回京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