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
井下传来了媱嫦的声音。
宋秋松了口气,直起身对旁边的兵嘱咐:“拉紧了,可别出岔子!”
井下昏暗无光,媱嫦只得以手代目,摸索着找寻。
井上北风呼啸,宋秋直起身,对程聿道:“公子,宁公子应是昨夜子时前后溺亡的。”
程聿往手炉里添了两块碳,垂眸道:“子时到寅时四刻,足矣。”
宋秋去到他身旁,轻蹙着眉道:“只是公子,宁公子武艺极佳,谁能把他丢到这井中?”
程聿没答她的询问,而是道:“去找身衣服给她。”
他说着,转身看向了那口井的方向。
宋秋有些惊讶的看了程聿片刻,垂眸应下:“喏。”
“哗啦”一声,宋秋才走出三五步,媱嫦便扯着绳子攀了上来。
她的身上滴着水,模样狼狈,脸上更是冰寒一片,比冬日里的北风还要冷上三分。
她的右手紧攥成拳,也不知拿着什么东西。
径直去到程聿跟前儿,她这才抬起手,把手掌摊开了。
她距离他甚近,全不顾男女大防。
“我不懂针凿女红,你可看得出有什么不寻常的?”她呵出白雾,问他。
程聿自她掌中拿起一只香囊,是最寻常的织花缎子,前后不同色,大抵是边角余料拼成的。绣工亦是平平,只钩了两朵梅花。
应是被水泡过太久,这香囊已然没什么味道了。
他打开香囊,取出里边的香料闻了又闻,道:“寻常的香艾。”
“香艾?那便不是宁昌哥哥的东西了,他从不在身上带香料。”媱嫦的眼眸微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