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秋提着自己的木箱快步跟上,除了酒肆大门,她这才对媱嫦说:“大人,会不会是那掌柜的见财起意痛下杀手?”
“若是如此,他不会自找麻烦在尸首身后缝上猫尾。”媱嫦咬下最后一颗红果,“一顿酒饮了十余两银子,这二人若非关系极好,便是掌柜的有事相求。”
宋秋抿了抿唇,思量片刻后说:“不如还是先回府内,让公子定夺?”
打从绣止府出来,宋秋心中对媱嫦的钦佩便一点点消散。
不论怎么瞧,眼前这位都更合适在军中过活,肆意洒脱,不必理会那些繁文缛节。
指望她在京安城中查案,宋秋头一次觉得公子看错了人。
媱嫦咬着竹签,未动。
良久,她伸手招来对面铺子下的卖糖葫芦的老人:“再来一根。”
宋秋只觉头晕目眩。
她摇晃几步,引得媱嫦侧目。
“你要么?”她把糖葫芦递向她。
宋秋哭丧着脸:“大人,您还有心思吃?”
媱嫦见她不接,收回手给了老人两枚铜板,顺势问他:“最近入城的人更多了吧?”
老人捧着铜板连声道谢,又道:“回大人话,原本是不多的,也就亚岁这几日多了些。”
媱嫦拿着糖葫芦也不吃,语气和善的问着:“那最近这边可有什么稀罕事儿?我才入京安城,好奇得紧。”
宋秋背过身去,泪意盈动。
老人家见她言语和善,不似寻常官家蛮横,也松乏了些:“大人说笑了,这城门附近来往多是百姓羌商,哪有什么稀罕事儿?嗯……倒是昨日,不知哪处官家的公物走错了门,也从西门入了,与守城卫闹了许久,耽误得后头鱼虾死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