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栀整个人都不太好。
在这长达五秒钟的颠簸里, 幻灭又羞耻。
江祗黑着脸将马停下。
棠栀飞快地从他身上弹下去,坐着也不是,下地也不敢。
只能僵硬着脊背, 双手放在马鞍上, 动弹不得。
熟悉的讥讽声再次自身后传来:
“你一天到晚脑子里都想的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
他来了他来了他带着他的愤怒骂出来了。
棠栀理亏,收着嗓, 恹恹地说了声对不起。
江祗:“你说什么,我没听到。”
棠栀提着一口气憋在胸口,闷的要死。
她觉得羞恼,声音一下提上来, 中气十足地喊出来:“对不起!”
这一声对不起, 喊得跟军训口号似的,又响又亮。
这回他再听不到,可以去检查耳朵了!
身下的马被她惊了下, 尾巴一甩颠了颠。
失重感袭来, 棠栀心尖一颤, 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
以后骑马什么的,一律都进这辈子再也不会做的事情的列表里。
江祗原本确实气。
这会儿又募的被她这大声道歉给逗了下, 心底那股火气又一下散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