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斌察觉到自己心情的变化，顿时明白过来，不是他没有了情绪变化，而是他情绪变化变得微弱了。
这真是一个好消息，起码他还有正常人的反应，周文斌对着镜子勾勒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马上。”抹去自己脸上的表情，周文斌一边高声回答一边快速完成洗漱，然后飞快打开了房门。
“不好意思，老李，刚刚起来。”他这么说道，但是脸上没有露出任何表情。
“没事，”李查德说着，看到他那惨白的脸色，反而神色一惊，有些担心地问道：“你这……，是受到鬼的影响吗？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问题？”
他的话语内充满了担忧，这点周文斌可以清楚地听出来。
这让周文斌再次感觉到了自己的情绪变化。
那应该是感动吧，这么想着，他扯起嘴角，做出一个微笑的表情：“没事，只是心跳变慢，所以脸色变得有点苍白，其他还好。”
“是么，”李查德担心的神色不减，再次说道：“如果有什么问题一定要说出来，我一定会帮你的。”
周文斌摇了摇头。
…………
黑雾之外。
一辆白色轿车横卧在道路之上。
周家仁坐在驾驶座上，一只手搭在车窗上，手里还夹着一根烟，烟头燃烧着，烟灰顺着手臂落下。
他看了一下外面缓缓涌动的黑雾，然后回头朝着后座上的人说道：“李无，你还是先睡一下，昨晚上你已经一晚没有休息了。”
李无双眼充满血丝，面容疲惫不堪，听到他的话却摇了摇头：“不行，在这鬼东西面前我可睡不着，也不敢睡。”
“有我看着呢，你可以休息的，再说轮班也到我了，你现在不睡，到时候你值班没精神可不好。”
李无看了他一眼，依然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