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很快,便只听见五声或凄厉至极,或极其不甘的怒吼,几乎没有间隙地传至城外,然后便再也没有了声息。
“咋回事儿?”伯涛大额真脸色一变,情知那五名勇士多半已经死了,但潜意识中却无论如何都不肯承认,只将马鞭前指,再次怒吼道,“再探!”
十名卡伦哨探骑着战马迫近城墙,试图以高度一探老城里的究竟。
然而城池毕竟是城池,就算是化作废墟了,也并非半人一马的高度,便可一窥究竟的,而且断壁交错,残垣横斜,瓦砾胡乱地散成一堆又一堆,使得原本还有规律可循的老城,变得到处都充斥着随时都能发生的危险。
最先的那三天,黄重真就是充分利用了这些条件,才在较短的时间内,制作出了一连串或简单或精密的机关,并且清理出了一些可供自己人通行的通道。
集一城之力的这些机关,足可完全吞噬一整个女真牛录,两个牛录也不在话下,至于三个牛录,那就差不多要拼至最后的一兵一卒了。
黄重真正是从某些渠道了解并且推断出,卡伦哨探的数量应该在两个牛录上下,才有信心在老锦州的废墟堆里,进行一场别开生面的阻击战的。
十名强大的卡伦哨探怀揣着一份小心,但只要是投入湖中的石头,无论是被轻轻放入,还是被使劲地扔进去,除了发出些许声响,泛起一串波纹之外。
其最终的命运,都是立刻就被湖水给吞噬。
然后,波纹消散,水面照样平静无波,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伯涛大额真这些年只顾着在沈阳享福,许久都不曾参加过战斗了。
因此,竟被气得手脚发抖,颠着因长时间养尊处优而变得肥厚了不少的臀部,压着破声的喉咙嘶吼般下令:“全部冲进去!把里面的老狗全部杀光!全部杀光!”
有了两次前车之鉴,两个牛录额真并没有立刻就带着手下冒然地冲进老城里面去,而是骑着战马绕城而走,尽可能地收集着信息,同时寻找可以突破的入口。
若站在高处看去,便可看出这些卡伦骑兵无需如何指挥,便能在战场之上找到自己目前最需要做的事情——相互掩护,其默契程度,不愧精锐之名。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黄重真对此从来都是承认的。
但他对于自己的战场布置能力,更是有着十足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