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就是错。
像是一个做了自己所能做到的全部努力，却依然无济于事，只能等死的人，南正勋慢慢松开了林允儿的胳膊。
“郑秀容告诉你的，都是真的，我和她已经定下婚约了。”
仿佛是灵魂出窍，南正勋觉得自己的声音好像是从身体里另一个地方发出来的，听不真切，带着模糊的回音。
他不需要问郑秀容刚才和林允儿说了什么，对他来说这太好猜了。
站在一旁的郑秀容闭上眼睛，轻轻摇了摇头。
说话的方式可以有很多种，但南正勋偏偏选择了最直接的。
不给自己留任何退路吗？
不过与此同时，郑秀容的心底又隐隐泛起了一丝绝对谈不上是高兴，但的确有一些安慰和感动的情绪。
其实，这件事南正勋想要做得更好一点，并不难。
只要南正勋对她说几句难听的，说一些重话，说一些冷漠的话，把她赶走，林允儿对他的情绪就不会过于激烈。
然而，南正勋就只是向她点了点头，再没有说别的。
这是南正勋的责任感，也是对她的保护。
什么都知道，也想好了绝不波及无辜的人。
这就是那个南家的家教吗？
那对养父母洗去了南正勋因为童年经历而积攒在心里的戾气，给了南正勋完美的性格。
“南正勋！”
像铅块一样沉重，像荆棘一样尖锐，林允儿的声音仿佛翻开血肉的刀，把此刻的空间切得破碎。
啪！
郑秀容睁开双眼，瞳孔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