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应该说什么?
说,闲哥,你怎么愿意救我了?
又或者,闲哥,其实你不救我也没什么,只要你安全就好。
再或者,闲哥,我逗你玩的,我可不是什么好人。
但最终他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他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很快,很响。
他的胸膛贴着闲乘月的后背,眼底化不开的阴霾在此刻敛去。
闲乘月觉得宿砚很重,也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
他高中那会儿去超市仓库做过兼职,冰箱都背过,但宿砚能比冰箱还重。
“闲哥,鸡怎么办?”宿砚闭着眼睛,鼻尖挨着闲乘月的颈部皮肤,满是闲乘月的味道。
他神游天外的想,原来真有男人的汗味不臭的,反而让人头。
闲乘月只觉得宿砚的鼻息很热。
“把你送回去,我再山一趟。”闲乘月冷淡地说,“下次我做什么,你别跟来。”
明明是隐隐带着嫌弃的语气,但宿砚一点都不伤心。
他只是轻声说:“好,闲哥说什么我都听。”
闲乘月依旧是那副没有表情的脸。
他背宿砚回去的时候什么都没想。
把宿砚放到床的那一刻,林敏就醒了,她知道今晚一定会出什么事,根本睡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