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的路忽然变得凹凸不平,灯光越来越暗,他的眼前像是被人蒙了一层黑布。
他要被追了。
宿砚咬住后槽牙,他随便找了个房间,翻身进去,蹲在了窗台下。
他的大脑飞速运转着,一个门如果只能容纳六个任务者,那么按他十六的排号,至少三个门。
门与门之间肯定有连接处,否则就不算‌一个里世界。
他必须搞清楚自己到底要从哪儿找。
如果两拨人分开走,那么怪物只能追一边,他必须跟那几个任务者分开走。
自己一个人单独行动更安全。
他必须走跟他们相反的方向。
或者让他们走他不走的方向。
这个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他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喘息声。
脚步声在他所在的房间外停下了。
恶臭萦绕在鼻尖,宿砚却格外冷静。
那东西还没有进来,它似乎在嗅着什么,它是靠眼睛还是靠鼻子?
宿砚的胸口又开始痛了,宿砚弓着腰,压抑着自己的喘息,他的眼睛通红,额头有汗滴下。
他在心里默念着——
等我,一‌要等我,我很快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