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长看了他一眼,没忍住问:“你还知道低血糖?”
闲乘月能怎么说?只能说:“我是大学生。”
护士长惋惜道:“大学生还成了同性恋,太可惜了,你好好治疗,争取早点出去。”
护士长让护工把安德烈搬走,给他灌点糖水。
之后也没有跟闲乘月多说什么,就踩着低跟鞋走了。
“除了治疗手段挺反人类,我觉得这里的医护人员都挺正常的。”宿砚对闲乘月说,“我还以为会跟美剧似的,医护都想办法虐待病人。”
闲乘月:“除了心理变态,应该没有医护会这么做吧?”
宿砚耸耸肩:“那也不一定,毕竟病人在‘坐牢’,医护也差不多,这里远离人烟,他们就算放假开车出去,去附近的镇子也待不了多久,每天要面对各种病人,压力一大,时间一长,又没有心理疏导,出问题也正常。”
闲乘月觉得宿砚说的有道理,他笑了笑:“你该去学心理学。”
宿砚打蛇随棍:“行啊,闲哥你觉得好的话,我出去了找个学校进修一下。”
“那是你的事。”闲乘月收敛了笑容。
看去又变得无比冰冷。
宿砚叹气:“你想想养老院,再想想保姆,传出虐待的消息越来越多,给大小便失禁的老人灌尿,扇耳光,还有殴打婴儿的,这些职业压力本来就打,再没有完善的岗前培训,谁都能去做,不出事才奇怪。”
他还加了一句:“我每年都要给福利院和养老院捐钱,也捐钱弄培训,但是杯水车薪,这不是我一个人能做到的事,有时候我也觉得挺累的。”
闲乘月没想到宿砚还做慈善,对宿砚有点另眼相待。
宿砚笑了笑:“闲哥,我虽然算不善人,但也不是个坏人,那些钱对我来说不算什么,捐出去也不影响公司运营和我的个人享受。”
“也很不错了。”闲乘月,“现代社会有钱人不少,但做面子工程的更多,钱花出去也不管到底花在哪儿,你有心思定向捐赠已经很好了。”
宿砚微微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