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东西落在了闲乘月的脸, 冰凉、湿润。
闲乘月的鼻尖依旧是浓烈呛鼻的花香,那花香如有实质,将闲乘月团团包裹起来, 密不透风。
黑暗中, 视觉归零,但其它感官却忽然变得敏锐。
他能感觉到“她”身散发的凉气,像一块冰, 大厅里的温度都下降了不少。
闲乘月能听见水滴落地声。
“嘀嗒——”
“嘀嗒——”
停顿和落下的时间近乎一致。
他察觉不到宿砚和冯瑞那边的动静, 但想来应该不会比他好多少。
这次可能赌错了……
闲乘月的手紧握成拳。
他已经习惯了走钢索,但平时都是独自一人,生死也是他自己承担。
唯独这次,他身边多了两个人。
那股令人窒息的香还在鼻尖萦绕,闲乘月慢慢呼吸着, 再闭气下去他就得窒息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 久到闲乘月都准备翻身而起的时候,那浓香又渐渐变淡,然后缓缓消失。
来得突然,走得却绵长。
闲乘月缓缓吐出一口气。
他轻声喊道:“宿砚,冯瑞?”
宿砚的声音最先响起:“闲哥,我在。”
冯瑞慢了半拍,声音带着无法掩饰的惊恐:“我、我、我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