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乘月也看向宿砚。
宿砚的眼睛颜色很浅,琥珀色,在阳光下几近透明。
当着他的面,宿砚的眼眶慢慢红了。
闲乘月:“……”
宿砚虽然眼眶微红,但嘴角还挂着笑容:“我在这方面不太行,密室游戏我都玩不了几关,我大概帮不了你什么,但不拖后腿还是能做到的。”
“有什么事你不想去做的,都可以让我去。”宿砚明明有一身吊儿郎当的气质,但他说这话的时候,却让人觉得他格外真诚,似乎他瞬息就变了个人。
闲乘月也不清楚为什么之前还算正常的男人到了他面前都爱哭。
他是洋葱吗?
“随便你。”闲乘月扫了宿砚一眼。
宿砚等闲乘月走到前面以后才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角。
说哭就哭也是一种本事,他刚刚那么长时间没眨眼,也只是把眼眶弄红了而已。
可见陈炜那样的人心机有多深。
不过这个办法果然有用,至少刚刚闲乘月没用“嗯”来打发他。
多了两个字。
宿砚跟在闲乘月身后,更加好奇闲乘月在现实中是什么人,什么样的家庭和环境能养育出这样一个冷漠寡言,又敏锐聪明的人。
他们回到院子里的时候,赵峰正蹲在他们的房门口。
赵峰低垂着头,肥硕的身体紧缩在一起,他的目光在院子里环视了几圈,充满了警惕和怀疑。
赵峰一见到闲乘月立马站起来,迅速迎上去。
“我们屋子里死了一个。”赵峰脸色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