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对方虽然爱哭,但做事却并不拖拉。
……像她。
但她不会哭得这么难看,她总是当着他的面笑,等夜深人静,才敢在房间里悄悄的哭。
他不讨厌柔弱的人,有时候柔弱的人有一颗更坚韧的心。
“嗯。”闲乘月点了点头,没有毛巾,他就用手捧起水。
冰凉的井水碰到了闲乘月的皮肤,闲乘月闭上眼睛,等他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井水打湿了他的额头和鬓角的黑发,水珠落在他胸前,白色衬衣有一小块地方变透,但闲乘月恍然未觉。
他们今天还是要去找鸡,孙昊一直没有从屋子里出来。
还是林敏不愿意丢下他,对着门喊:“孙昊,我们要出去了。”
孙昊的吼声传出来:“我不去!谁爱去谁去!”
林敏手足无措:“你、你……”
孙昊:“我不怕死!大不了就是死!有什么好怕的!”
林敏下意识的看向闲乘月,却发现闲乘月完全不在意孙昊,已经在往外走了。
纠结了两秒之后,林敏一跺脚,跟上了闲乘月的脚步。
这一天闲乘月他们依旧没有找到鸡。
宿砚在回去的路上凑到闲乘月身边问:“闲哥,如果到最后都找不到鸡,我们会怎么样?”
闲乘月看了宿砚一眼,宿砚的眼底没有对死亡和未知的恐惧,没有忐忑不安,反而有一缕跃跃欲试的兴奋。
“可能会死。”闲乘月的声音清冷,没有情绪,也没有人味。
宿砚看着闲乘月。
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