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绍棠已经那女的心脏仍然微微发疼,她收回手机,“所以,贺先生应该回去找她了。”
贺颜深偏执:“她就在我眼前,我哪儿都不去。”
小哈咩了一声,用头拱了拱贺颜深的小腿。
纪绍棠想,她大概就是犯贱。
犯贱到能被贺颜深搂在怀里,两个人竟也能像平常夫妻一样在一张床上相拥而眠。
谁不期待被爱啊,可是偷来的爱,也能说是爱吗?
她辗转难眠,贺颜深却睡得异常香甜。
凭什么她就要被动接受?凭什么贺颜深能随意践踏她的爱?凭什么纪绍柳轻轻松松就夺走了她的一切?
都凭什么啊?
实在要怪罪的话,大概只能怪她软弱,怪赵兰软弱,怪阶级社会利益为重,更怪她自己犯贱。
辗转到后半夜,纪绍棠才慢慢睡了过去。贺颜深胳膊如同铁壁一样紧紧箍着她,就这样睡了一整夜。
直到到了医院,纪绍棠还是很庆幸自己睡眠浅,也睡的不熟,五点多的时候起来了,挣脱了贺颜深,不然今早又是怎样的鸡飞狗跳她也能猜的到。'
古丽巴哈尔也已经起来了,她脸色比上一周惨白了不少,看起来和她一样有些灰败。
纪绍棠捏着她瘦脱型的胳膊,说:“小哈在我家很好,它已经学会上厕所了。每天都很有精力,等你恢复的好了,我带来给你看看好不好?”
古丽巴哈尔茫然的点了点头,似乎她已经忘记那只叫小哈的黑色羊羔了。
今天太阳也很好,六点多的时候已经从病房的窗户里射了进来,照在她亮的发光的脑袋上。
“你姆妈呢?”坐了会儿,她问。
古力摇了摇头,没回答。纪绍棠也没再说话,静静的坐着。
她今天本来不需要上班,若不是为了躲开贺颜深,她也不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