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残。
沈凉手里有一桶爆米花,他嚼着嚼着,不知道为什么,又不想吃了,似笑非笑的提醒邵衾寒:“这句话在我面前说说就算了,别对别人说,容易吓着人。”
他们心里都清楚,那个“别人”指的是谁。
邵衾寒闻言不知为什么,又开始无端烦躁起来。他闭眼调整了一下坐姿,强迫性把注意力投向屏幕,结果电影开头就是一个昏暗幽闭的房间,以及地板上缓慢流动的鲜血。
邵衾寒握住扶手的手缓缓收紧。
电影开篇,就是一名男子杀害妻子,有条不紊处理尸体的过程。大概因为画面血腥,所以导演进行了虚化处理,镜头一直对准地板,使得观众只能看见凶手来回走动的脚步以及地上斑驳的血痕。
很容易让人猜出发生了什么。
沈凉吃东西的动作微微一顿,没想到电影居然是这种内容。他在黑暗中不着痕迹的往身旁看了一眼,眉头微皱,莫名有些担忧邵衾寒,然而因为视线昏暗,他看不清男子的神情。
电影还在继续。
男人处理尸体的时候,他六岁的女儿就站在门后,目睹了全程。随后因为受到惊吓患上失语症,在警察来调查的时候,半个字也说不出。
整部电影都在围绕着这个案件徐徐展开。
沈凉只觉得里面的每一帧画面都像一把无形的刀,忽然有些后悔选了这部电影,慢慢放下爆米花桶。
“不好看,”
沈凉说,
“要不我们走吧……”
他只是喜欢看热闹,并不喜欢往别人伤口上撒盐。
邵衾寒没动,他坐在原处,漆黑的眼眸紧盯着前方闪烁变幻的画面,一帧一帧仿佛都被放慢了速度:“……看完再走。”
声音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