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青色彼岸花的作用?”严胜问、
“并不是哦,即使无惨大人能分裂1800多块逃跑,最后也还是被那个带花札耳饰的小孩杀死了呢。”童磨眨了眨眼睛,托着下巴补充道,“说起来,那个花札耳饰还是黑死牟阁下您的弟弟戴过的,好厉害~”
童磨是故意的,他在试探自己。
严胜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即使同样情绪感知异常,他也不会像童磨那样热衷于表演。不过如果自己现在还拥有情绪的话,大概是要因为童磨刻意提起缘一而嫉恨到五官都扭曲吧。
“你不应该僭越,童磨。”严胜抽出了虚哭神去,在瞬间抬刀,拔刀并撤鞘,轻描淡写地挥出。虚哭神去的锋刃直直地抵着童磨过于花哨的七彩的眼瞳,却没有真正接触到分毫。
“原来黑死牟阁下已经拿回这柄刀了呀,那真是太好了。”童磨七彩的眼瞳亮了,似乎是在为严胜感到高兴。
但那也仅仅是似乎。
虚哭神去确实是一柄妖刀,它也确实是属于严胜的刀,严胜之前会因为握着它而重新感受到的强烈负面情绪而失控,只不过是那时没有做好控制自己的准备而已。
严胜收回了近乎要刺进童磨眼瞳的虚哭神去。
“这只是个教训。”他说。
可他又很清楚,童磨是从未有过人类的感情的存在,这也就意味着,‘教训’乃至‘受伤’甚至‘死亡’对他都是没有意义的,而自己也清楚这件事不会有结果。
所以这个所谓的‘教训’只是个悖论而已。
童磨仍旧是那幅某种程度上颇具感染力的笑着的表情:“黑死牟阁下,现在也和我一样了。”
他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至于中间可能的代价,对没有人类感情的童磨来说可以等同于不存在。
“我不想浪费时间。”严胜说,“暗杀还需要进行吗?”
“您还是同以前一样没有耐心,黑死牟阁下。”
童磨耸了耸肩,他确实很擅长模仿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