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留下的一个荷包还是赵臻臻十一岁那年初学女红时候做来送给他的,那荷包先不论针线处处不整齐,就连荷包的选色与面上的芍药花,他一个男子也戴不出去。
后来他才知道,原来那个荷包是赵臻臻绣来想送文靖夫人的,还没送出手就被文靖夫人臭骂了一顿,那荷包最终落进了沈昶的口袋。
陆挽君动了动唇角,露出淡淡的笑容。
“好。”
她上前两步,沈昶为配合她的动作,也从榻上站起来。
沈昶个高,陆挽君平时站直身子也只能与他下巴平起,现在微弯腰替他系荷包,更是显得她瘦小。
沈昶一点儿动作都不敢有,他闻到了陆挽君身上传来的清新皂角香,还混合着淡淡的栀子花香。
系荷包的陆挽君也不好受,她这手不知怎地,一直不听使唤,穿沈昶绶带上的丝线总是穿不过去,反反复复好几次才弄好。
“姑姑,有信来了。”
长素进门时看见的正是二人少有的温情时刻。
她面上的笑容在看见二人亲密得足以让人误会的动作时悄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羞红的脸。
“奴婢知错,奴婢什么都没看见。”
长素迅速转过身,暗恨自己没点儿眼力见儿,竟然这个时候进门。
她原以为沈昶已经离开了。
陆挽君从沈昶面前退开,幸得她肤色白,平时害羞也几乎只红耳朵。哪怕此刻面热,也不会有明显的颜色。
“是陆钦的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