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亲眼看见沈昶在她面前倒下。
“挽君,我的衣服在床上,你替我取一下。”
屏风后忽然传出沈昶低沉的嗓音,若仔细听,还能从中发现一丝窘迫。
没得到回应。
“挽君,你还在吗?”
沈昶微微拔高声量,又唤了声。
“我在,这就拿来。”
陆挽君垂眸,稠密狭长的睫毛盖住清明的眼,温声应和。
她低头将床边柔软的中衣拿起来,慢步上前。
“我把衣服给你放在屏风上。”
四开的屏风是杭绣,绣的是四时田园景。
放下衣服,陆挽君影影绰绰从屏风上看见男人从浴桶里起来,她目光一转,立即转身躲了去。
“好。”
回声带着愉悦的轻笑。
屏风后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打乱了陆挽君的思绪,她暗中告诫自己要冷静,不能露出破绽。
今世不会再有郁哥儿,至于劳什子的荀太后要除沈昶,让二人自个儿斗去。
她陆挽君不做渔翁,更不做旁人的利剑,沈昶曾说过剑只有掌握在自己手中才能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