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庄主:“...我是说,道友知道这埙是什么法器吗?”
道长讲故事:“知道知道,我年轻时在西乡寻仙缘,一日遇见几岁孩童卖祖传宝物葬父,大热天的,孩子爹躺在地上也不是个事儿,长虫了都,五两纹银,宝物归我,孩子也赖住了我...”
谢庄主:“宝物便是这梨埙?”
道长:“就是这东西,说来也是玄妙,有了这埙,夜里睡觉总爱做梦,一梦就是吹喇叭吹唢呐,再不就是拉二胡,不管城里谁家红白喜事,我人没去,梦里却是必定到场,一吹就要到天亮,醒来时怀里总揣有馒头...”
“......”
谢朝雨逐渐表情麻木,故事讲得裹脚布一样长,半天说不到重点,这道长怕是凡间说书讲话本专门水字数骗钱的吧。
一个时辰过去,谢朝雨换着脚蹲在殿外,脚麻了。
狗蛋猫在她旁边,都快要睡着了。
偏生谢逢君拦着他们不让走,“急什么,再听听,就要说到重点了!”
殿里传来道长激昂起伏的声调,“说到这黑云,那可谓是生活所迫哇,回想当年,穷酸老道士,破落小孩子,要饭一晌午,肚里无余食。怎么办呢?嗐,城外锦鲤池,肉多还无刺,此时若天黑,偷它几条吃!”
谢朝雨试着从这逻辑不太明显的打油诗里总结,“他的意思是,他在白天偷鱼时需要黑暗的环境,心里这么想,再吹埙时,就真的制造出了黑夜?”
“好家伙,这是阿拉丁神埙啊!”
叶狗蛋不认识这位叫阿拉丁的神,“...是器灵。”
谢逢君对道长话里的信息不感兴趣,他只欣赏人家瞎扯淡的能力。
里头打油诗不断,天完全黑透,谢庄主才将重要信息全部问完。
已经确定梨埙不一般,道长便不安全,谢庄主邀他在山庄暂住。
谢逢君高兴,主动上前,发出了友好邀请:“一见如故,不如同住?”
这种押韵的说话方式,道长听着就很亲切,高兴答应,并为自己争取福利:“实在不富,可包食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