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又看向钱塘县令
“周大人,我们交情不算浅,您家中妻女但凡有事情,我经常应化而至,一是感念您对于钱塘县百姓做了许多善事,二是看在你供奉虔诚,祖有阴德的份上,毕竟你虽然不算刚直之人,但也是一个好官,可没想到你带着这些和尚,来抢我的香火,取我庙中的东西,让我失望。”
钱塘县令一时哑口无言,这时候如果说是那位白衣僧人主动行动的,和他无关,又显得他推卸责任,而且那白衣僧人和他也有点交情,此时正想着如何辩解一下,正好罗汉之中,一位年纪较大的僧人为县令解围,对她双手合十
“阿弥陀佛!岳施主,上次的事情,确实是小徒无礼,老僧先代小徒向你陪个不是,今日来此,有两件事,这第一件事,确实是为了这座真武塑像而来,但第二件事,却是为了您而来的。”
银瓶娘子失笑“为了我?你们这些和尚来找我这个女子,真是六根不净。”
白衣僧人觉得银瓶娘子的话十分侮辱人,但是其他的三位僧人却对此毫无表示,老僧人反而看着欲插嘴说上两句的白衣僧人,对他进行告诫
“所谓罗汉,除去人生间一切烦恼,杀尽烦恼之贼,领会无生之意,断除三界见、思之惑,你受一二句话语拨动,便心性未稳,何敢称罗汉果呢?”
白衣僧人立刻双手合十而退。
银瓶娘子对老僧人不疾不徐道“敬贤大师,这孩子是你的徒弟?你的门风就是如此不堪入目?教导他乱拿东西?”
老僧人又念佛号“阿弥陀佛!贫僧管教失职,此次回去,便让他抄写《楞严经》十遍,以明心见性,不被恶念诳惑,再让他前来庙中,侍奉香火一年,不知岳施主对此惩戒”
“免了。”
银瓶娘子的脸色肃穆“我可不想与这位高僧同处于一庙之中,我怕一年之后,我的功德箱都能不见了。”
白衣僧人的眉头动了动,心绪起伏,不敢抬头。
老僧人却是挺高兴,因为这位银瓶娘子能说出这种话来,也就表示这个事情算是揭过去了,羞辱什么的都是小事情,人生在世,哪怕是帝王也逃不掉指指点点。
“那好,贫僧,便与您细细说一下,关于第二件事情。”
银瓶娘子疑惑“为何是从第二件事情开始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