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晋的鞋虽然没贵到离谱的份上,但也不便宜,基本都是一千起步。他还爱干净,经常换,迄今为止光谢阮看到过的,就有七八双了。
贺明杰眼睁睁看着薄晋把谢阮忽悠得一愣一愣的,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薄哥,差不多得了啊。”
虽然他不知道薄晋的记忆力是不是锻炼出来的,但他说自己是短时记忆,过后就忘了纯属胡说八道。
别的不提,他现在连去年运动会各班每个项目拿了多少分都记得一清二楚呢。
贺明杰还想再说几句,薄晋忽然面无表情地看了过来。
贺明杰一怔,到了嘴边的话霎时消了音。
他虽然不怎么会看脸色,但朋友这么长时间,薄晋是真生气还是做做样子他还是分得清的。贺明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为什么啊,他哪里说错了吗?
总不能是因为他跟谢阮多说了几句话吧。
不是,占有欲这么强的吗?祖上有韩国血统?
想是这么想的,贺明杰面上却半点不敢表现出来,哈哈一笑把这个话题含糊过去了。
但谢阮正在兴头上,哪里肯放过他,非逼着他多说点。
贺明杰终于体会到了当初潘宇的为难,一边是哥们,一边是哥们喜欢的人,到底要听谁的啊?!
好在薄晋没让他纠结太久,他将蠢蠢欲动的谢阮抓回来,按到桌子前:“还有心情听同桌八卦,考试题都弄明白了是吧。行,那你把这篇完形填空翻译一下。”
薄晋也算了解谢阮,若是换成别的事,他这么一说,谢阮肯定会立刻停下来开始学习。
但他不知道,但凡和他有关的事,谢阮都想要刨根问底。
“马上下课了,这点时间能干什么,”谢阮敷衍道,“下节课,下节课我保证认真学习。”他扭了扭身体,试图挣开薄晋的手,“我们也没说你坏话,都在夸你呢。”
“少给我灌迷魂汤,”薄晋哼笑一声,轻轻敲了敲他的脑袋,“老实做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