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赛琳:“我看到了凶手在做筹备。”
三天前,她在船厂外看到一名男性坐在街角,借着船厂的石头正在磨刀。他看上去三十岁左右,身体强壮、衣着简陋,是码头附近再寻常不过的穷困工人模样。罗赛琳注意到他的衣物上沾着新旧不一的煤灰,双手和指缝里也尽是煤渣,应该是司炉工人。
他一声不吭地磨刀,直至几名同样作司炉工人打扮的男人走过来与他说了什么。
然后罗赛琳就听到他说:“我花钱拿到了消息,那名害死扬克的**买了今天一等舱的票——凭什么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单身大小姐命就贵,我们的命就这么不值钱?”
“再不值钱,人生下来,不也是只有一条命吗?我倒要看看不值钱的命,和值钱的命有什么分别。”
磨刀的男人全程没有说一句为“扬克”复仇的话。
但罗赛琳知道,他已经做好了杀人的觉悟。
奥林匹克号能容纳两千余乘客不假,但“一等舱的单身大小姐”足以罗赛琳大大缩小受害人范围,而且,磨刀人说的是美式英语,通过这一点,很容易就能圈定他的目标是道格拉斯小姐。
罗赛琳简单地向塞巴斯解释了这些。
“时间和地点是我推测的,”她又作补充, “如果要动手,自然是要等没有目击证人的时候,两点过后,即使是宴会也会散去。待到格拉斯小姐进入自己的房间行凶,成功率最高。我买三等舱的票,是因为这里距离邮轮锅炉最近,而且不显眼。”
凭借罗赛琳的家底,买张一等舱的船票不是问题。
但关键在于一旦进入一等舱,势必会有无数先生女士来套近乎,太不方便行动啦。
谁叫罗赛琳的外公与外婆这么出名呢。
“……我明白了。”
塞巴斯深深地看了罗赛琳一眼:“那么你打算阻止凶手?”
“嗯?”
罗赛琳意外地抬起眼:“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