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中的大将军自然是指昭阳,不过他们也谈不上是昭阳的小弟,因为他们可都是家族企业,有可能他家中某一人在昭阳帐下任职。
姬定笑道:“大将军并不清楚这里的情况,也不好妄下判断,就还是希望我能够征求诸位的同意。”
麻海得知昭阳并未给予姬定百分之百的支持,便道:“我以为这不公平。”
姬定道:“怎说?”
麻海便道:“之前我们随大将军南征北战,那可都是自备粮草前往,而如今你又向我们征收田亩税,这难道公平吗?”
其余贵族纷纷点头,出言附和。
如今楚国打仗,其实都是贵族自带人马前往支援,粮草也是贵族自备,但这与府兵制不同,府兵制得话,可是百姓自备粮草兵甲,而如今大多数百姓哪有什么田产,多半还都是贵族的家兵。
这就是为什么当初姬扁征秦,要借钱筹集粮草,招募士兵,就是因为他没啥家兵。
大王打仗,我们出粮食,结果到头来,我们还得交税,秦人可都没有你这么狠啊!
姬定笑道:“后面不是有写着么,收税税是以四比六来分,地方占六,朝廷占四,但是军费的话,则是由七比三来分摊,朝廷占七,你们占三,这难道还不公平吗?”
又有一人道:“这未免太复杂了,出征一次耗费粮草之多,怎能算得清楚,什么六四、七三,想想都头疼啊!”
“我们看如今的就很好,也不需要做什么改变。”
“就是!这简直就是没事找事做,是嫌我们这里还不够乱么。”
众人一看这位周客卿,年纪轻,又好说话,也不再忐忑,说话也是一句比一句蛮横,几乎快要原形毕露。
王子槐看在眼里,忧在心里。
就姬定这态度,若是能够成功,那可真是见鬼了。
这变法者,必须得强势,你这好了,还问别人愿不愿意,那人家当然不愿意啊!
姬定兀自微笑不减,道:“这税入的事,可以商量的,但是这并非是没事找事,如今我楚国正面临秦国的挑战,大小法只是为了在一些涉及到国家安全事务上,地方上能够与中央统一行事,以及鼓励大家开垦荒地,至于这税多税少,总得给一个数,这难道也有错吗?”
麻海道:“那这数谁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