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其本身来说,还是族长的不二人选,大族长且先耐住性子,仔细敲打一番,再以武力压迫,他必定要乖乖就范的。
咱们卢氏也能保全这三房的血脉,若是再失去一房的力量,在未来的局势下想要保全自身,就难免有些尴尬了!”
卢氏大族长一声不发,沉思了好一会儿,这才对着卢继善说道;
“阿弟你不是说后天才去交钱领货吗,不着急,还有明天一天的时间呢,你明日去了部里,先把三房的名头也填写进去~参与售卖白酒的本册里头,其他的你不用管了。”
“是,遵大族长命。”
好了,大家继续吃酒,明日咱们大房二房的族老尽出,去三房看看,我与叔父亲自坐镇。
他卢从善若是执迷不悟,再做定夺不迟,倘若他还不同意此事,大房里先拿出银钱贴补上去,叫三房与我们大房二房共同进退。
其他的本族长自会安排,便是那次子老实窝囊,也好过一个处处不听话的,那卢老三安安生生便能继续富贵,若是他敢跳起来蹦跶,本族长就把他变得一无所有,上街乞讨度日。”
“是。”
“是!”
老司徒的嘴角轻轻勾起了一丝弧度,充分说明心里是挺高兴的,大族长听懂了他的意思,也下定了决心,进退都有了安排,那就安心吃酒吧。
一夜无话,第二日起来,卢继善按部就班的去了户部的仓部司,卢府的几处大院子里,丫鬟奴仆人来人往,不到巳时就准备妥当。
两个族长带着大房二房十几个族老倾巢而出,几十个下人跟随左右,浩浩荡荡往卢氏三房,在长安城的府邸而去。
卢从善这几日一直很悠闲,到处都是要钱的官员,可朝廷里户部的银钱库房空空如也,别说先多少拿出来一点打发些小事儿了,便是一千贯都不一定有的。
尚书和左右侍郎全部外出,特别交代下来,除了仓部司和正常运转的部司衙门以外,其他和银钱来往的所有司部,都不得来户部上衙当值,强制休沐,具体什么时候再去,都在家等着通传就是了。
卢从善也因此休闲在家,除了与那些世家好友聚会,便是在家里蹲着,今日一大早,他按照一惯的规矩,先去阿耶的屋里查看一遍。
老阿耶还是时迷时醒,已经说不出来话了,卢从善看着榻上鼓枯瘦如柴的老人,不由自主的流出两行热泪,叹息着摇了摇头,重复着每天都要说两遍的话语;
“你等小心伺候,阿耶没多少日子了,这最后的光景里一定要让他老人家舒舒服服的,不可怠慢!”
“是。”
“诺。”
走到门口的卢从善又站住了脚步,今日他心情甚好,就忍不住多说了几句;
“你们好生伺候阿耶,所有人的功劳,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等阿耶走了之后,论功行赏不会亏了哪个的。
但是!谁敢刻薄他老人家,我也不来与你多费口舌,发现一个处死一个,任何人求情都没用,都听到没有?”
“唯!”
“唯!”
“唯!”
看着一群侍女丫鬟低头答应,卢从善带着贴身小厮满意的离开,回到自己的院子里,下人端上来早食,卢继善不急不慢的享受着。
没吃多大一会儿,卢从善的贴身跟班匆匆小跑着进来,人不到跟前,着急的眼色就先打了过来,卢从善直接开口吩咐;
“都退下去吧,门口不得有人,去小院外等候。”
“诺。”
四个侍女整齐的答应一声离开了屋里,那从小玩到大的跟班着急的一头汗,快步上来行礼;
“见过郎君,大事不好了!”
一句话就把卢从善好好的心情全部搅黄,拧着眉毛小声问道;
“休要慌张,天塌不下来,且慢慢说个详细,到底所为何事?”
“郎君啊,小人怎能不慌,方才夫人把小人叫去说话,您可不知道的,夫人娘家的妹子,昨日在大族长居住的府邸串门,您猜怎么着?”
卢从善一听大族长三个字心里忍不住就咯噔了一下,沉声问道;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