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络罗氏的生母是庶出,而如今袭爵的舅舅玛尔珲却是继福晋生的,两者之间压根儿就没有多少情分,抹掉郭络罗氏的这桩婚事另外给一个恩典弥补到玛尔珲自身头上,他会不乐意吗?
仿佛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康熙无奈地瞅了她一眼,“可算是叫朕见识了一回何为三寸不烂之舌。”见她又要张嘴,吓得他忙出言求饶,“你可就饶了朕罢,朕的头都快被你念晕了,朕这就去招玛尔珲进宫。”
说罢脚底抹油溜了。
林诗语就哼笑两声,兴致勃勃地接着挑选贡品,连着姐妹们的喜好也不曾忘了,看见合适的就分开放在一旁,等着最后叫奴才们一起送过去。
“额娘。”门口探进来一颗小脑袋,往里头一瞄,见没有了她皇阿玛的身影顿时就有些怂了,嘟嘟囔囔道:“皇阿玛怎么就走了?”
“怎么?靠山没了才知道害怕了?进来。”
无法,小姑娘只得垂头丧气地走了进来,站在她身边一副乖乖听训的小可怜模样,那两只小手扯着衣角都拧出花儿来了。
“果果知道错了,果果以后再也不打架了,额娘不要生气嘛。”
“这话你说过多少遍了自个儿还记得清吗?”林诗语没好气地给了她一记脑瓜崩,也就纳闷儿了,“你这凶悍的性子究竟是传了谁的?”
一旁的涟漪顿时就变得脸色古怪起来,小声嘀咕道:“娘娘,公主是您亲生的。”
“自然是亲……等等。”林诗语猛地仿佛有些回过味儿来,不敢置信道:“你这意思是想说她的性子是传了本宫的?”
那不然呢?对着皇上都敢指着鼻子骂的人,这还不凶悍?
“娘娘,或许……您对自己的了解可能出现了一点偏差?”
扫了眼屋内的几个宫女嬷嬷,皆低垂着头隐隐有些憋笑似的,肩膀还微微颤动着呢。
林诗语一时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