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陆时寒这番话,毫无疑问又让她的小算盘落空了。
陆时寒虽不知道她心中的遗憾,但也看得出来她还不够重视这事,便又严肃叮嘱了一遍,“另外,这种话日后定不能在外人面前说漏嘴,若是让人知道仪儿看过禁书,后果不堪设想。”
男人看禁书、流连烟花之地,在世人眼中都不算什么大事,可以大大方方拿出讨论,可女子看话本就容易被当成不守妇道,若是看禁书,恐怕直接就跟浪荡放纵划上等号了。
世道对女子就是如此苛刻,所以陆时寒才会这么严肃认真的叮嘱她。
颜芝仪点头:“我知道了,以后再不会的。”
这次的教训已经很深刻了,她觉得自己以后都不敢随便抖机灵了。
陆时寒还想耳提面命几句,可他刚才说得已经够多,只好遗憾的说:“那便好,仪儿继续用早餐吧,粥快凉了。”
他表示此事揭过,却抹不去颜芝仪心底的郁闷,于是化悲愤为食欲,一口气把碗中的粥喝得干干净净。
等他们慢悠悠的吃饭这顿早餐,已经是晌午时分了,陆时寒很勤奋的去书房誊抄书稿。
他计划请很多人帮自己检阅,一份书稿完全不够分。
旁的书还可以出钱请读书人帮忙誊抄,可这书稿可不能轻易流传出去,陆时寒就只能自己手抄。
颜芝仪之前也主动提出要帮忙,可架不住陆时寒有些轻微强迫症,受不了一本书换几种不同的字迹,所以她帮忙可以,但是需要从始至终。
让她没事帮忙抄几页十几页都行,爱情的力量让颜芝仪有信心坚持下去,可要让她把一本书从头到尾抄下来,她毫不犹豫打了退堂鼓,他长得再帅她也没这毅力啊。
所以现在,颜芝仪吃饱喝足,便只是用同情的眼神目送着陆时寒去了书房,然后自己拿起水壶开始日常浇花任务,已经完全没有了要进书房帮老公分担工作压力的想法。
就在夫妻俩各自为政的时候,外边响起了敲门声,颜芝仪的小花圃离大门最近,所以她自觉的前去开门:“谁呀?”
门口是昨晚还跟陆时寒喝得不醉不归的张大人,此事他脸上也看不出任何醉酒痕迹,反而很有些神采奕奕。
张大人朝她微微一笑,和颜悦色的道,“是我,贸然来访叨扰了,不知谨年可还在家中?”